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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你可能在学习过程中花了大量时间坐在历史课上和阅读历史书籍,但你可能并没有真正深入思考如何定义这个学科。
从许多方面来看,先从历史不是什么开始会更容易:它不仅仅是过去发生的事情的记录。单单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更不用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前的事情——就已经太多了,无法记录。人们吃饭、选择穿什么袜子、和某人接吻、浏览他们的Twitter动态等等。
历史甚至不是过去发生的重要事情的记录,因为这个定义会引发什么算作重要的以及谁来决定的重要问题。如果那些初次接吻的新恋人是安东尼和克娄巴特拉——他们的关系改变了埃及的历史——或者那顿饭提醒了一位移民活动家她的根源,激发了她的行动,那么这些看似平凡的行为就变得至关重要。
决定什么是重要的——从无数过去的事件中选择哪些应该被重述,以何种顺序排列它们,如何措辞以使故事能够传达给合适的受众——这才是历史。正如历史学家詹姆斯·戴维森和马克·莱特尔所说,“历史不是‘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是选择、分析和书写过去的行为。”
历史学家的任务是寻找关于过去的证据,然后决定如何处理这些证据。他们利用过去的行为者所留下的东西进行研究、评估和写作。这意味着学者们(包括你!)所创建的历史叙述实际上依赖于学者对现存证据——我们称之为“原始资料”的解释。
原始资料是那些由当时的行为者产生的,可以是口述历史、政府文件、好莱坞电影、物质文化等等。历史学家还会考虑其他历史学家的著作,或称为二手资料。历史学家尽量从尽可能多的不同视角寻找尽可能多的资料,并仔细审查每一份资料,试图克服这些资料中的任何偏见。
然而,不论研究者多么熟练,资料中总会有需要解释的空白。记录中的空白或沉默值得关注,这意味着历史学家必须考虑为什么一些视角没有在档案或已出版的学术著作中找到。原因可能完全无害,例如1921年的仓库火灾摧毁了1890年美国人口普查的手稿记录(普查员逐户填写的数百万记录)。这种沉默令人沮丧,确实减少了我们对那个年代移民识字率(或依赖人口普查记录的其他多个话题)的了解,但历史学家不需要解释这种沉默,只需指出这是历史的一个意外。
其他时候,沉默直接反映了被研究者的经历,例如奴隶缺乏书面记录。在这种情况下,沉默必须通过白人立法者限制奴隶识字能力的恶意决定来解释,这本身也是奴隶制历史的一部分。总之,历史学家不仅要擅长发现资料和评估其意义,还要评估隐藏内容的意义。书写历史本质上是决定如何以对现代读者有意义的方式拼接过去遗留的内容的艺术和科学。
那么,社会科学的部分从何而来呢?尽管记录中的空白意味着我们永远无法完全了解过去,因此历史中不可避免地包含一定程度的艺术和解释,但历史学家模仿科学过程,提出和检验假设,并在发表前重视同行评审的使用。关于资料价值的指南、如何记录资料来源的规则,以及向公众(或只是你的导师)展示你的研究结果时如何展示的建议,都是创建可以重复的可靠学术研究——理性关键要素的一部分。
成功写作和教授历史依赖于你理解和掌握这些指南的能力。事实上,你被要求修这门课程反映了历史学家的观点:虽然我们知道很多艺术在塑造我们的解释中起作用,但我们仍然重视科学探究在我们学科中的作用。你的导师指定这本书是因为他们希望你像历史学家一样思考。